“咦,我家的牛怎么不见了?”今年4月份以来,不断有翔安农民在牛棚里找不到牛。除了牛,不见的还有农用车、电水泵、切割机、农用电线、摩托车等,基本上都跟种田有关。被偷的农民分布在三个镇:大嶝、新店、马巷。
想到农用车被偷,翔安新店蔡厝的蔡某非常生气,他怀疑是从小玩到大的郭某偷的。一天晚上8点多,他找到郭某,心里有些发虚问:你怎么把我的车给偷了?“噢,那是你的车啊,我不知道啊,已经卖到南安了。”郭某自己也没印象。他去南安把车找回来了,果然是蔡某的车。
这一信息被民警发现。经过调查,沃头边防发现另外一名男子梁某也有偷窃嫌疑。7月30日,边防武警找到郭某和梁某。连日审讯后,两人最终交代:东西都是他们偷的,另有两个人也曾一起偷,偷来的东西,大多被当成废品,卖了,换来的钱马上去买毒品。
随后,警方在翔安新店镇新兴街抓获另一团伙成员 (另有一人未到案),至8月11日,案件全线告破,40余起偷窃有38起被认定,共有14个村被偷过,总案值约15万元。
吸毒让我像行尸走肉
在沃头边防派出所,34岁的郭某和27岁的梁某分别讲述了自己深陷毒品不能自拔的生活。两人年纪相差7岁,分别有一个14岁和1岁的孩子。相似的吸毒过程,让他俩不顾家庭,为筹毒资走上合伙偷盗之路。
就吸一次就陷进去了
记者:是怎么染上毒品的?
郭某:1992年到1995年,在厦门岛内开出租车,当时一个月收入有一两万,自己年轻,爱玩,经常和很多朋友一起,吃喝赌玩都有。刚开始看到有朋友吸毒品,自己不敢碰。后来朋友常怂恿说,吸一两次没事。我就吸上了。就吸了这一两次,一个月后有了毒瘾,后来就陷进去了。
梁某:1999年也是通过朋友接触了毒品,朋友说吸一两次没事,就尝试了。第二次复吸是去年八九月份,和老婆吵架,就跑到大嶝朋友家里玩,又吸了起来。
为了吸毒又偷又抢
记者:染上毒品以来,生活变成什么样了?
郭某:1993年结婚了,当时开出租车加上家里还有果园,生活比较宽裕。到95年的时候,我的毒瘾越来越大,把出租车卖掉了做小生意,10多万的卖车款拿来买毒品。96年开始缺钱,就去偷,有一次被偷的人发现了,追出来,我就反抗,犯了抢劫罪,判了两年半。
98年提前半年出来了。后来又开始复吸。直到2004年,因为吸毒又被劳教两年。在2002年正月十九,被家人关在屋子里戒毒,毒瘾发作后脑子里一片空白,就点燃被子烧自己,被家里人救下来才没死。
去年出来后,很快又染上毒瘾。每个月要花去七八千元的毒资,毒瘾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。吸毒时每天就像行尸走肉,过的就是“吸毒-找钱-买毒”循环不断的生活。
梁某:因为吸毒和偷盗,被先后两次劳教,一次强制戒毒,现在是第四次被抓到。劳教和强戒期间,里面的人很多是毒友,大家还记下了联系方式,出来后就互相联系上了。有的毒友多方打听,我一出来就被拉下水继续吸,还让我卖毒品。
没钱吸毒就合伙去偷
记者:因为没有足够的钱买毒品,你们两人开始合伙偷盗筹毒资?
郭某:染上毒瘾后,老婆控制钱,我们经常因为给不给钱吵架。我找了各种理由,编了无数谎话骗她给钱,后来很多时候自己也知道没有充足的理由找她拿钱。亲戚能借的我也借遍了,从几百到几千的都有。没有办法,刚好毒友小梁找我合伙偷东西,他负责偷,我望风。偷的都是隔壁村的,本村的没有偷。
梁某:是郭某找到我,两人一起商量着开始偷盗的。有时候一天偷三次,偷了马上找中间人联系销赃,对半分后买毒品。 我也想戒毒好好做人
记者:吸毒时有没有想想家里人,想想老婆孩子?
郭某:想过,但控制不了“心瘾”。看到别人吸会忍不住又吸,我也一次次想减少,减了一段时间后又突然大起来,自己控制不了。老婆一直劝我把毒戒掉,在我第一次劳教时还常探望我。现在老婆和亲戚对我彻底失望了,不管不问了。以后不知道会不会自暴自弃。希望政府少判,出去了好好做人。
梁某:老爸知道我染上毒瘾后,曾打我骂我,问我:看你是自己戒,还是交给共产党戒。我说愿意自己戒。但是我戒不了。结婚后,老婆曾经在床腿拴两根铁链,有时就锁上铁链把我扣起来,可是这时候往往是我刚吸过毒。老婆没办法,经常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回娘家